皇后娘娘似乎有意撮合我和太子,我心急不愿,语出无状,冒犯了娘娘和太子殿下。”
她描述起来倒是简洁有力,也没为自己辩解。
和薛晖所了解的几无差别,他暗稍颔首,缓声道:“这件事往后就别提了,日后在宫里须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,三思而后行,切不可再如此莽撞。”
“娘娘没有怪罪于你已是顾及薛家情面,万不能再有怨言。至于太子殿下”
薛晖说到此顿了顿,略微抬眼仔细地看了看她,“你当真如此不喜太子殿下吗?”
国之储君,是为国本,将来坐指江山之人,九五之尊,若是嫁入东宫,成了当朝太子妃,那可是未来的皇后。
如此至尊至贵,你当真这样不屑么?
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往东宫塞人。
薛翦指腹又收了收,微阖了上眼,再抬眸时一片清明坚定,“是。”
碧痕院内仍留着一闪烛光,屋门半敞,一个睡颜可憨的小姑娘侧枕在手臂,趴于桌案之上。
薛翦放轻了脚步缓缓迈入屋内,俯视着小竹的侧脸,嘴角终于牵起一丝极浅的弧度。
她正准备熄了屋内烛火,把她扶到榻上,却见小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