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礼、一心向学,否则便是入阁不入舍,殊途不同归。
此时思过阁内一片寂静,东西两边各站着一人,皆面墙而立,衣衫凌乱,眼底乌青,嘴角还挂着斑斑血迹。
倏然,屋内东角传来一声淡漠的笑。
魏启珧尚未出完气就被黄先生给抓到这来,心里正憋着火,故而没好声地骂了句:“你笑什么!”
那边静了片刻,才听李聿的声音平平响起:“其实,我不过就是跟你表妹和和气气地吃了顿饭。”
魏启珧听了嗤笑道:“你跟阿翦坐下来吃饭,恐不是在梦中吧?”
他这一笑将嘴角扯得用力,登时递来密密麻麻的撕裂之感,疼得他面容一拧,强忍着才没出声。
李聿闻言默了默。
确实,他和薛翦可没法儿心平气和地待在一块。但是今日这架打得倒教他心里舒坦了许多。
念及此,他转头望向对面那道宽阔的背影,唤了他一声,“谢了。”
薛翦隐匿在一株挺拔巍峨的柏树后,待看守之人离去,再三确认四周无人方才挪着轻步迈出,溜到思过阁外。
“吱呀——”
她缓缓推开门扉,阳光随之倾泻而入,原本无窗又较为暗淡的室内一下子敞亮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