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疑不安地问:“姑娘可需掌灯?”
“不必了。”
薛翦话音清冷又渗着一丝烦躁,宫女只好定立原地,毕恭毕敬地答了声“是”,待她离开后方才继续行步。
狐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,逐渐化作微芒一点,没入黑暗。
薛翦复拾起脚下匆忙,一路由来时小道朝景和宫去。
方才在开宴前,魏启珧明明和她约好一起偷溜出去,到成丽井去看看宫中是否真有鬼灵。
谁料她是出来了,可等了半晌也未见魏启珧人影。
思及此,薛翦眉心又是一折,生怕他在宫中迷了路,抑或冲撞了什么贵人。若叫爹爹和外公知道,肯定又要先罚她了。
日前刚落过一场雪,雪化开后似是把仅残的一丝热气都吸尽了,冷得发疼。
薛翦搓了搓冷僵的手,提在心上的一口气终于在转过一处花园时,款款松了下来。
四周无灯火照明,一片昏黯,起初她只得依稀窥见花园中有二人相对而立,身后泛着一层朦胧不兴的波光。
直到魏启珧的声音无限放大的响落在她耳畔,愈发清晰,以至她的眼尾登时染上一丝怨气,径直走了过去。
足下踩着碎石杂草而发出的沙沙声,惊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