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老太太看着陆宜娴,“娴儿,你先坐下。”然后看着陆宜娴坐了方才看着越氏,“我虽早知道你姐姐是个不堪的,但为着情分总不好叫亲姐妹疏远。如今你祖父与双亲皆身故,再没有与她多来往的道理了。这件事,你自去料理了。”
越氏点头如捣蒜,“是是是,我明白。我会与姐姐说清楚,再不做了,让她把那些与沈家有关的印子钱都收回来。若有些一时收不回来的,我便当丢了,所有的借条我都一并烧了,绝不留下任何证据,请祖母放心。”
老太太叹口气,“出去吧,我身上已很乏了。”
越氏磕了个头,立刻便退下了。陆宜娴看着老太太含悲的模样,试探着道,“外祖母,您这是有些许寒心了罢?”
老太太抬眼,“嗯?”
陆宜娴心知自己说对了,便道,“沈家与许家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处境,嫂嫂自嫁过来,舅母与外祖母无一人为难她,大哥哥又这般爱重,这样的福气都远超这金陵城中多少官眷了。可她仍然被许家娘子轻易地说动,宁信那个蛇蝎心肠的姐姐,也不愿信咱们慈悲宽厚的全家。”陆宜娴顿一顿道,“可您也知道,嫂嫂是个最心里没主意的人,虽然心地纯良,但也容易被摆布。这回她得了这么大的教训,以后少与许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