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门下的婆子到厅前来报,“老太太,棠姑娘与晚姑娘到了。”
老太太忙对陆宜娴道,“好孩子,快擦了泪水,与你那两个姐妹一同玩乐去。”
陆宜娴正解了帕子拭泪,就听外头爽朗的笑声传来,“娴妹妹!”
这一听便是陆宜娴的表姐,沈棠玉,大她半岁,是她舅舅沈令与舅母闫氏的嫡长女。闫夫人所出两女,后头跟着进来的便是闫夫人的幼女,也是陆宜娴的表妹,虚岁十五的沈晚玉。陆宜娴见两人进来,急忙亲起身去接,沈棠玉一边立着由伺候的丫鬟解猩红绒面棠棣斗篷的带子,一边向老太太屈膝道,“问祖母安。娴妹妹生辰大喜,我与晚玉可是都记着呢。”
陆宜娴瞧只来了她们俩,没瞧见沈府庶出的幺女沈梨玉,正要开口问,晚玉便道,“梨玉妹妹来不了了,昨晚下人忘了关窗,晚上风灌进来着了凉,现下说头晕身子软呢。”
老太太一听便皱眉问,“也不是第一回了。伺候的人怎这般不当心?冬夏,你去问清楚,把近身伺候的和昨晚守夜的婆子各打二十板,罚半月月钱。再有,请郎中了没有?”
冬夏旋身出去,晚玉点点头道,“回祖母话,母亲今早知道了便派人请了郎中,现下已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