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示意他继续的时候,他清了清嗓子,道:“没什么,挺好的。”
他才不会告诉她,他的表现跟她完全不一样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时不时地想起她。
他更不知道为什么,越是想控制住自己,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。
他想起了幼时去旅行时的欢乐,想起爸爸浮肿苍白的脸,想起医院消毒水的味道,想起妈妈绝望而无情的话语,想起冷冰冰的座椅和墙壁,想起小女孩圆圆的酒窝和甜软的嗓音,想起那块他没有品尝出味道的饼干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幼时的欢乐不再了,可是那些记忆却依旧很清晰,他的家如当初的医院那样冰冷,那样无望,他的妈妈也是冷冰冰的,他周围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,连带着他,也变得冷冰冰的。
所以常一笑一靠近,他就有些溃不成军了。
冰怎么能见光呢?遇到了阳光与温暖,是会融化的。
早恋的代价,他根本付不起。
却听常一笑喊他:“祥生?祥生!”
他回过神来,就听常一笑笑着说:“想什么呢这么入神,公交车来了。”
车门开着,站牌处等候的学生们已经上得七七八八了。付祥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