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些发涩。
她声音极轻道:“谢谢。”
见她终于开口了,裴忌的心忽然松了一下。
他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些:“去洗澡。”
时鸢咬着唇,低声说:“我打电话让人来接我回去吧。”
闻言,裴忌的眼底那丝柔和消失,又恢复了往常的冷色。
“可以,如果你想他们半路就车毁人亡的话。”
“?”
时鸢诧异地瞪大眼,看向窗外,然后就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外面已经大雾茫茫,这条山路本就难开,下了雾后确实更危险了。可她一会儿要怎么走?
时鸢细眉轻拧,指尖不自觉揪着身上的浴巾。
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,总不能真的这样一晚上。
可在裴忌的家里洗澡,好像也很.....不对劲。
时鸢的脸蓦地有点发烫,声音细若蚊鸣:“可我没衣服换.....”
“柜子里。”
丢下这句,裴忌便转身走了。
因为他知道他要是再留在这,时鸢会纠结一个晚上。
果然,裴忌刚抬脚离开,时鸢就松下一口气。
她慢慢挪步到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