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没人敢动筷了,只见裴忌神色自若地夹起一块鱼片,慢条斯理地咽下。
看着他的动作,时鸢的眉头紧紧蹙起。
她生在江南,从小就不喜辛辣,多吃几口都可能会泛胃痛。
而他明明也不习惯吃辣。
没吃几口,他的薄唇已经变得殷红,轻描淡写地问她:“时小姐,不尝尝看吗?”
闻言,时鸢心里一凉。
裴忌有多疯,她是知道的。
到时候牵连的就不只是她自己了。
片刻,她拿起筷子,咽下那片被辣椒染得通红的鱼片,入喉的一瞬间,她就被呛得咳出了声。
火辣辣的感觉烧灼喉咙,时鸢咳得眼尾都有些泛着红,接过一旁不知是谁递过来的水喝下,一时间狼狈不堪。
她垂着眼,因此也并没有看见,裴忌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,握着酒杯的指节近乎泛了白。
等她终于缓和了些,包里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。
时鸢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,看见那条短信的一瞬间,立刻站起了身,尽量维持着平静的神态。
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她走得很快,等时鸢的身影彻底消失后,厘姿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