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超强工作量之后,身体仿佛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抗议。
不过这样也算不错,总比她在拍摄片场像林黛玉一样晕过去丢人现眼要好。
车内静谧无声,世界都似乎只剩下雨点敲击在玻璃窗上的声音,无端叫人心慌。
这样的环境下,时鸢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,几道熟悉的声音交织出一个极为真实的梦境,尖锐刺耳,又像是沼泽中伸出的无数只手,试图将她拖进那个不见底的漩涡里。
-时鸢,你爸爸他……
-时鸢,你太让老师失望了……
-鸢鸢,别哭。
……
还有最后一副扭曲的画面。
她低下头,手上沾满的鲜红刺得人眼眶发晕,像是被泼洒上去的红色颜料。
面前的人薄唇翕动,她却根本无法听见任何声音,只能在模糊的光线里努力辨认他的口型。
他问,这一次,我们算两清了吗?
她大口地喘着气,像是沙滩上搁浅的鱼,窒息到动弹不得。
突然,电话铃声在车厢内突兀响起,陡然划破一片寂静,也将时鸢从扭曲的梦境里猛地拉回现实。
电话只短暂地响了一声,就被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