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光彩瞬间黯淡。
两个丫鬟踌躇片刻都不知该如何开口,适才随意一瞥,便见小姐面色惨白,眼周红肿泛青,试问谁家的新婚妇是这等模样,本以为进了周家便能得到姑爷庇佑,可如今看来,这些不过都是妄想罢了。
宝画踱至条案前将喜烛一一熄灭,口气如往常那般:“小姐,您待会儿还得去给周老爷和周夫人请安,奴婢伺候您洗漱吧。”
“嗯。”秦漪随意应了声,抬脚下榻,坐于梳妆镜前时仍思绪游离。
宝珍将铜盆放在案几上,湿了帕子递过来,一向话多的人儿如今也三缄其口。
洗漱罢,宝画便开始替秦漪上妆梳发,往日垂在两肩的乌发皆被挽起盘成夫人发髻,镜中美人憔悴如斯,光洁白净的脸颊毫无生气,周身便只有发间那支红玉流苏步摇有些颜色。
“宝画,多搽些胭脂吧,把这处遮遮。”秦漪指着眼周的青色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宝珍也未闲着,今日是小姐头天拜见周家各房人,穿着打扮上自是不能出了差错,她从衣橱挑选出合宜衣裳放在雕花乌木屏风后头的脚凳上,秦漪此时恰也梳整好。
正更衣时,珠帘被挑起,打外头走进来个身着桃红绣花绫裙的姑娘,这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