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话来,医生像对待动物一样把我按在床上动弹不得,直到出现副作用反应,我又开始呕吐,我将早餐的白粥连同那几根青菜都吐到了盆里,我觉得很恶心。
拼着最后一丝力气,歇斯底里地对他喊:“滚!”。
我没有去看他的脸,只听到他的脚步声很快就走远了。
我又见了一次成昭,这次是阿姨送他来的,我索性放飞了自我,把小时候玩的那些不入流的游戏都陪他玩了一遍,他很开心,我想嘱咐他不要忘了我,又觉得好像忘了我更快乐一些,最终我只是蹲下来拉着他的小手,笑着跟他说:“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”。
然后我就走了,留下了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,林槐把我带到海边的一间房子里,让我安心地住下来,我没脸去见父母,曾经我是他们骄傲又头疼的存在,如今我只会伤他们的心,让他们为我烦恼。
弦月3
这可能是我八年来唯一比较轻松的时刻,迈脚之前想得千难万难,未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,真正迈出一步之后,却又轻松地不像样子,仿佛在嘲笑过去那些不知所谓的时光和那个摇摆不定的自己。
我发现取悦自己比取悦别人要容易得多。
我一边想象着成昭的样子,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