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眼里也噙了泪,爱怜地叫了一声:“傻孩子~到了地下,你爷爷会唱给我听的。”,又把手抬起来想要揉揉我的头发,我主动凑过去,又听她说:“出去吧,我跟成均说说话。”。
我抽出手,这是第一次,我跟成均身体接触手心没有被汗湿。 我走出来站在一旁,自觉地与人群隔开,等待尤为漫长,直到成均红着双眼走出来,压抑隐忍的哭声渐起,我知道终究老太太没能熬过去,迫不及待地去见那个没有遵守承诺先她而去的老伴。
我也没能忍住,鼻尖一酸,眼泪水龙头失灵一样地关不住,我好久没有这么哭了,我又失去了一个亲人。
八十多岁的老太太逝世算是喜丧,悲伤的厚重氛围没有维持太久,葬礼过后就渐渐淡去了,家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,进进出出的家庭医生和护士少了大半,毕竟病人只剩下一个,还是不怎么受待见的一个,成均至葬礼过后再也没有出现,再正常不过,我已经习惯了。
成氏把我从一众人选里挑出来,本来是为了结合最优秀的基因,传承最优良的后代,而我连唯一的用处都没有发挥好,自然不配得到大家的尊重,也谈不上地位。
有时候我甚至会生出一些恶意揣测他人的念头: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