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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白大褂像玻璃瓶一样将阳光折射成彩色,像是吊针的输液瓶,里面装着医你的药。
“裴医生。”你突然叫他。
“嗯?”他准备走近你,又觉得自己不能心软,停在原地问你,“还可以坚持吗?”
你摇摇头,索性直接放开手,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前倒去,失重的晕眩感袭来,你眼前一片昏黑,然后你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,浓重的消毒水味侵入鼻腔,却是说不出的安全感和放松。
裴存懿小心地用手托着你的额头,轻声叮嘱你,“别靠在这件衣服上,上面不干净。”
你敷衍地应着,转而搂着他的脖子,替他扶正被撞得有些歪的眼镜。裴存懿的度数不深,眼镜像是镶嵌着星星一样璀璨,多亏了薄薄的一层镜片阻挡,才没有飞溅出来。
你每每和他对视,总是不由自主回想起初见的惊艳。而想到初见,回忆便怎么也绕不过一个人,
周措。
坐轮椅十多年以来,你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愧疚和帮助转化为手中的一柄双刃剑,伤人伤己。说是‘别人’其实不太准确,主要只有周措一个人。
小时候的一场车祸,你母亲为了保护你离世,而勉强活下来的你也因为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