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进行手术...”“手...手术!?”安宁几乎尖叫起来。对面却显得格外平静:“是的,他被捅了一刀,虽然没伤到内脏,但被送医的比较晚,失血过多——请您尽快过来好吗?我们快要没时间了。”安宁几乎没有犹豫—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爸妈解释的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、穿上衣服,打车,哭得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——赶到医院的。
安宁颤抖着签了字,她几乎没能看陈世荣一眼,他就被送入了手术室。安宁捂着脸靠着墙大哭起来,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。抬头一看,是一个中年大叔:“你就是这小兄弟的家属吧?”安宁点了点头。大叔如释重负一般点了点头:“我在一个小巷子的垃圾桶里找到他的,他的血几乎把整个地面都染红了,吓了我一大跳。我就探了探他的鼻息——还活着,我就立马打120、110给他送这来了。”安宁哭得大脑有些缺氧,愣了好半天神才反应过来这是陈世荣的救命恩人。哭着连连鞠躬说谢谢,大叔把她扶起来:“诶呀,不用不用,就是警察在那边,让你过去做笔录呢,我就跟你说说事情经过,让你别多心罢了。”安宁木然地被带到警察那边,一问一答地进行了笔录。所幸现场遗留下了一把刀,作为证物已经被收录了,只要陈世荣能够醒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