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污垢,好好的玻璃门都快变磨砂了。
难得这次铺子里有人,就一个老头儿,长得和和气气,一副好脾气的模样,和他那身浸满机油味儿的粗糙工服格外违和。
铺子一进门的天棚上兜了一大块摊平的蓝白条玻璃丝袋,楼上在漏水,一滴一滴,已经在袋子里落出个小水洼,甸甸的往下坠。
那老头儿正轰轰地折腾一辆新款铃木,每拧一次车把,发动机就痛苦地又喘又振。拧多了,车直接不伺候,噗的熄火了。
孟昭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他,忽然开口:“积碳了。”
那老头儿似乎被吓了一跳,抬头看了孟昭一眼,犹豫片刻,摆正车身去拆火花塞。盖子一拿,里头两团碳黑糊得盖子里层都是厚厚的黑渣。
盯着两坨积碳,老头儿先是一怔,随即堆起满脸深刻的皱纹看孟昭:“耳朵很灵啊,小子。”
“我也有一台。”孟昭说,“这个牌子总跑低速就是容易积碳。”
他说着,瞥了眼乱七八糟的工作桌,一眼就看到一把锋利的细长刮刀。踩进门槛儿,目光扎在这老头儿脸上,久久,等着对方神色变得疑惑不解,他才开口:“你记不记得九龙城寨的阿玲?”
老头儿的五官一点一点扭曲成可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