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沉默,心结是两个人都有的,只不过梅怀瑾早看开一步。
梅怀瑾说:“我们两个胆怯,所以我们选择一直在一起。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会是,十几年如一日。我只是担心我以后万一走在你前面,你被我照顾惯了,该多可怜。到时候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坚持要亲属签字,你除了着急还能怎么办?”
“我不会跟你说谎,上次我父亲住院触发了我,考虑了很久,我想,我们以后老了,谁先走,剩下的一个人总是要妥帖处理后事,有层法律认可的关系,签的各种文件才有效。”他低声说:“如果有那么一天,我希望是你亲手、名正言顺地安排我的一切。但我希望是我走在你后面。这只是以防万一,我能放心。”
何依竹听得心头发颤。手掌被扒下握住,她撞进梅怀瑾的眼里,将诚恳和怜爱看的清清楚楚。这样的神色,让何依竹一怔。他坚定的时候太多了,从来不会有任何事能撼动他‘凡事优先自己’的准则,下任何重要决定,他都是冷静甚至冷漠的。
他仍然是坚定的,明年一定会领证。只是坚定中带着的温柔太少见。确定要建立自己一直排斥的家庭关系,一起建立的人选才是重点。他们对忠诚更执着。
他们俩分不开是事实,左右都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