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那边门关好,沈越才开始为下树发愁。
上树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,轮到下树,起码得花上一刻钟。
他又懊恼了一回,他一个恐高的人,为什么想不开爬树?
最终,他还是狼狈地摔到了地上,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回房间继续睡觉。
也不知因何,后半夜不再失眠,沾枕头就着。以至于第二日鸡打鸣都没能叫醒他。
还是牛氏过来敲他房门,他才猛然惊醒,一看天色,快到晨时初刻。
他飞也似的穿衣下床,胡乱地洗漱一番便出了门。
牛氏看着儿子形色匆匆的背影,好笑地摇摇头。这小子,还是头一回看他这么慌里慌张的。
在牛氏眼里,她家儿子做事情十分有条理,每日卯正起床,看会儿书才会去书院,今天居然睡到了晨时。不过这样倒显得她儿子是个正常人了。
沈越急忙走到四洞子桥头,下意识循望了一圈,没看到熟人,心道,看来的确起晚了。
路过街心周梨租的铺面处,他向洞开的门口望进去,果真看见她与王许在里头。
周梨一边说一边比划着,大约是在告诉王许她修缮铺面的想法。
也不知那些横梁还会不会落下来打到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