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缪攸站在蒋斯与身后,还靠在门边。蒋斯与刚要回头,就听见缪攸叫他:“蒋斯与,我困了。”缪攸眼睛里流出一些生理泪水,使劲眨了眨,又用手背擦掉,走到床边说:“我想睡了。”说完就真的倒在床上,好像立刻就睡着了。
蒋斯与没有勉强。他把灯调暗,又小心带上浴室的门,打开热水洗掉全身的疲惫。此刻哗啦啦的水声是整栋屋子里唯一的声音。蒋斯与洗完澡又很轻地吹干头发,等再穿着睡衣出来时,缪攸还是刚才躺下的姿势,眼睛紧闭,脸颊发红,呼吸里散出混着酒香的女性气息。蒋斯与轻手轻脚地从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。大概是床铺有了动静,缪攸睡得不安,动了一下,微微侧过身朝向他这面。
蒋斯与躺下之前,看见缪攸嘴上的口红还在,像明艳的油彩,手刚伸到床柜边想抽张纸替她擦掉,但突然停下,缓缓靠过去。缪攸宿醉后睡得比平常沉一些,露出了蒋斯与没看过的安然模样。蒋斯与想用指尖沾一沾她唇上的颜色,却在贴近时立刻收回。他想起缪攸买睡的要求,不碰她。于是,蒋斯与回过头又去抽几张纸,一转脸看见缪攸睁开眼,静静望着他。
“接着睡。”蒋斯与把纸递过去,又说,“先把口红擦掉吧。”缪攸没有接。蒋斯与想,她醒了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