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打在肉上的闷响。
“又来了。”颜父有些不忍心的转过头,“这张猎户真不是个东西,上梁不正下梁歪,连带着儿子张狗蛋也不是个好人。”
“他们又在打余渊吗?”颜慕蹙眉。
余渊是张猎户的侄子,现在寄住在张猎户家中。
不过,因为余渊不详的身世,张猎户一家并不待见这个侄子,他不仅不管饭,还让余渊每天干重活,稍有不如意就非打即骂。
尤其是张猎户的儿子张狗蛋,更是明里暗里的欺负余渊,唆使村里其他孩子排挤余渊。
她穿来后,因为病重,在屋里躺了半个月。
可即便是在屋内,也能够每天听见张猎户一家辱骂余渊的声音。
“可不是。”颜父叹了口气,“砍了一上午柴,刚回家还没吃上口饭就挨打,这孩子真可怜。”
颜慕的脸色越发苍白,她抿着嘴唇,在矮墙上找了个缝隙,眯着眼朝张猎户家看。
“小杂种,一天到晚白吃白住,让你洗碗,你还故意摔老子的碗!”
张猎户手上拿着根竹条,他吐了口唾沫,竹条狂风骤雨般落在少年身上。
竹条虽细,却极有韧性,每抽一下,少年的身上就多出一条渗人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