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程栀洗漱完,到张越房间,发现他用枕头把脑袋蒙着,也不嫌脏。
她扯开枕头,推推他的肩膀。
“张越,起床了。”
“……走开。”
薛家喝的酒不太好,张越这会儿头疼欲裂,枕头被夺走,就裹着被子,整个人像条蠕动的毛毛虫。
“我们这大年初一要去庙上的,你快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毛毛虫又动了两下。
程栀放弃劝说,“好吧,那你睡吧,我自己去,回来给你带饭。”
她刚起身,被子里快速伸出一只手抓住她垂下的手腕。
张越烦躁地翻了个身,瓮声道:“等我。”
“那你快点。”
他哼了一声。
闽北拜神,闽南迎神。迎神往往是在大半夜就开始准备了,张越早已经习惯。
洗澡的时候程栀去买了早餐,三明治和玻璃瓶装的鲜牛奶,还是温热的。
他皱眉,“我不喝这个。”
程栀把瓶子塞进他手里,“我小时候就喝这种,很好喝的。和长富一个奶场,你不知道长富是我们这里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张越晃了晃瓶子,浓厚的奶液挂在玻璃壁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