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如今路宇出现,他才有了被抢夺所有物的危机感。
“怎么了?”
程栀挂了电话,问他。
张越自己都没发现握着门把的手青筋隐现。
他冷声问:“这么晚你还在和谁打电话?”
联想起他上一次听见路宇名字的反应,程栀含糊道:“朋友。”
朋友?张越沉下胸膛,知道她在骗自己。
有了秘密、还学会撒谎。
行。
他摔门回房。
程栀莫名其妙的,发觉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古怪,动不动就生气,家里的门板不知道经得起他再摔几次。
她沉默半晌,起身,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。
橙黄的蜂蜜没入温水里,在里面悠哉地打了个圈。程栀用长柄勺搅匀,端着杯子敲响张越的房门。
“……我进来了哦。”
明知没得到回应,她学着他的样子,未经允许进入。
她看见张越躺在床上,被子将他的整个身子包裹,只露出一个漆黑的脑袋。
程栀轻声问:“你睡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给你泡了蜂蜜水,喝一口再睡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