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运气”依旧会传染给你周围的人,包括刚刚皈依你的“锚”——他看起来可真惨啊。
他大约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惨的。当你的双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时,他眼中流露出惊讶又满足的神色,哪怕在黑暗中看来也有种发光般的错觉——尽管那光看起来已经很微弱了。
“真的是您……”他喃喃,“希望昨天她们昨天没有冒犯到您。”
“不会,”你微笑,“她们很好——我很喜欢您太太做的菜。”
“您知道吗……”他梦呓一般地呢喃,死死盯着你的位置,“我——我们一直以为神已经消失了,请原谅我们的冒犯……但是我们真的、真的太想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咳嗽起来。血液和内脏的碎片从他的口中涌出。疫病已经让他的身体崩解,你能做的只是让他“不痛”而已。
“不痛”——从以前到现在,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,这都是你唯一能做、且能做得不错的事。你很少能够“及时赶到”,不,你从来都无法“及时赶到”——毕竟“及时赶到”已经属于“幸运”的范畴了,而“幸运”向来和你没有半分关系。
可这些向你祈祷着的人们是多么容易满足啊。濒死巨人的脸上没有半点不满,甚至还有一点满足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