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,她又怎会和他单独出行。
此时谷雨庆幸自己是个瞎子,不然眼底的鄙夷只怕遮都遮不住。
容信瞧过了她一眼,又将目光调转回来,朝着辅国公道:“父亲,我朝疆土辽阔,这大千世界中寻一道人谈何容易,只怕此去经年,亦未必能有所获。而我身为宣仪军主帅,长久离京,群龙无首,只怕皇帝舅舅也会责怪儿子的。”
谷雨心中冷笑一声,这道貌岸然的小公爷,话说的可真是大义凛然,分明是心下瞧不上她,不愿与她同行,还说的冠冕堂皇的。
只是不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,在寻医一事上二人的观点倒是难得的一致。
谷雨朝着辅国公的方向,跟着道:“国公爷,我如今眼睛不方便,只怕也不宜远行,与其去寻道长所在,倒不如在京中安静守候他云游归来。”
其实这些辅国公自然都知道,只是谷雨越是退让乖巧,他便越觉得对不起她的先人,若不做些什么是迈不过心下这道坎的。
长公主自然最是了解夫君的性情,见他思虑着却一直不曾言语,担心他一句话将儿子当真派去了荒郊野岭寻什么道士,忙柔着声线道:“腾哥,既是两个孩子都各有顾虑,我看这寻医一事不如改派他人,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