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是床垫,不是在车上,她倏地瞪大了眼,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。
捂着痛得快爆掉的脑袋,她缓缓坐了起来,思绪逐步回笼,终于想起了一些片断。
昨晚是陈景恩把外套披在她身上,把她抱回了酒店,还帮她清理了下身的污迹。他似乎嘱咐了几句什么,但她醉得不省人事,完全记不起来他说的话了。
环视一周,她见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,床下放了一双拖鞋,离床不远的移动衣架上,挂着一套崭新的女士衣服,是他给她准备的?
“陈景恩。”杜蓓琪喊他的名字,没人回应,看样子,他不在房里。
她想下床,脚刚着地,身体剧烈抖了一下,骨头像被卸了下来,散了架,拼不回去了,身体失去了支撑,脚一软,差点摔倒在地。
趴在床缘,歇了好一会儿,她才适应了疼痛,抖着腿,慢慢挪去了洗手间。
浴室的镜子里,映出一个头发乱得似鸡窝,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的女人形象。“我的天啊。”她双手合拢,捂在胸前,难以相信遭遇了什么。
她的唇肿了,口里不晓得哪儿破了皮,痛得要命,整个嘴厚厚麻麻的,像涂了一圈辣椒粉,肿得不属于自己了。
脖子更是惨目忍睹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