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往在夜里奔袭出击,的确很少有人见到它们卸下防备熟睡的姿态。
连修珩问的那几个字,弦外之音是警告她,不要趁虚而入,从他脸上揣摩任何多余的表情。
池墨领会他的旨意后,握着苏打水去阳台吹风。
走过阳台门旁的挂历,被圈起来的日期落进她的深眸。
月光落在顶楼阳台,落在池墨指尖,落在蓬莱松针,落在花盆底部的灰尘。
口腔里的苏打水甜腻得发苦,黑夜的海湾每一滴海水都涩到泪腺。
心突然很空,她像被丢弃在太空的迷路羔羊,一个人在没有生命的星球苟活。
星球一片冰冷,没有大气,没有水流,只有干涸的河床、裸露的沙丘、死亡地带的火山,灰暗的天空笼住她所有绝望。
虚无,对,就是虚无。
那天潜入海底寻找母亲的手镯,虚无就钻入了骨头缝隙。
被豪华游艇搭救,去北京读书,陪他去香山看红叶、后海折柳、长城登高;飞到赤道遇见风暴、在EUC校园遭遇嘲讽、狮城风眼里听千禧年发行的天黑黑……
虚无行走在拂面而来的春风里,樱花不知意,聊赠春消息。
母亲的骨灰下葬在第二年春天,也是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