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六月甜,她弯腰去捡,池姝颜夸张地踩碎。
阿川哥拉走池姝颜,她没惊动母亲,回到房间哭了一宿。倦极的时候,母亲来到床边摸她的小脑袋。
恍惚又是在梦里,她看见母亲打开一个匣子,匣子很旧,四个立面雕刻着鸢尾花。
母亲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玉镯,透亮晶莹,像极了母亲眼角挂的泪。
“孩子,是我的错,是我太狠心,你的父亲他其实……”
恍恍惚惚,她跌入梦魇。那口水井卷进她小小的身躯,漫长的下坠她来到地底深渊,四周雾气弥散,寂静的山岭树木一片死寂。
又像是被带到了鲸涛万丈的海,她孤身一人摇着小桨冲向浪尖。
浪涛千尺高,瞬息就将她卷进浪头,接着迎来海上风暴,她又被推到了乌云遮蔽的天空。
等她终于脱离了梦魇醒来,母亲已经采来一捧鸢尾花换掉昨天的蔷薇。
她疲惫地问母亲:“父亲是谁,他到底在哪里?”
母亲抱走梦里的木匣子,表情是她没见过的淡漠,“他在我们到达不了的世界。”
她想起做过的梦,天真地问母亲:“他也被狂浪卷进云里去了吗?”
母亲这样回答:“他可能言不由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