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些话,宣皇后忍不住一阵猛咳,待缓过这口气后,她牵住了景曦的手,轻声道:“昭昭,将来没了本宫,剩下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,通往宣政殿御座上的那条路非常艰险,本宫走了十多年,都没能走到,你还要走吗?”
景曦抬起头来,哽咽之声稍止:“母后,我想试一试,你说过的,我们母女不比任何男子逊色!”
“是的。”宣皇后轻声道,“昭昭,母后会尽可能将路为你铺平一点,剩下的路,你自己好好走,千万别犯傻听什么生而不祥的鬼话了——就连朝中最愚昧的老头都不会相信。”
此后数日,朝中风向格外莫测,不过几日功夫,已经有数十位大臣或被夺爵抄家、或因罪丢了脑袋。
朝中物议纷纷,不少人猜测宣皇后临死前发疯,自己活不成,也要拉数个对头陪葬。
没人注意到,就在风云变动之下,有数个并不起眼的小官,被遣出京城,前往晋阳及其周边府县任职。
“吾儿大业成后,青史上该有你我姓名。”凤仪宫的病榻上,宣皇后握着景曦沾满泪水的手掌,轻声笑言。
母女二人那两双极其相似的杏眼里,没有丝毫软弱和退却的神色,只有满满的、跳动的野心。
宣皇后留给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