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上全是蒸腾的雾气,眼睛酸得要流泪。他被这种离奇的快感所折磨,身上的关节像全脱了臼,没有半分力气。
季正则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窝,他整个屁股都贴着墙露在外边,难堪地夹紧了腿,“干什么?!”季正则半蹲下去,火热的舌尖来回舔他下腹那一小块皮肤,舔得那块粘腻腻的,又湿又凉,是笑的,“干你啊。”
方杳安的手抓在墙上,断断续续地喘,鼻音浓重,“别舔,痒。”
季正则含住他半勃的阴茎,舌头在冠头绕了一圈,抵着马眼吸,右手顺着他膝窝往上,包着肉臀大力揉搓。他被揉成一根面条了,浑身虚软,阴茎在季正则嘴里像根充血的肉糖,吞吐的水声色气得叫他耳朵发烧。
他全身热得发痒,闭着眼舒服地哼哼,季正则手指突然探进他臀缝里,往紧涩的臀眼抠。他狠狠一抖,意识突然回笼,反应激烈,“不行,不行,别碰!脏,脏的。”
他到底不熟悉男人之间的性爱,总觉得后边不干净,也或许他觉得性爱本身就不干净。
季正则吐出他的阴茎,干瘦的男人靠着墙,浑身晕红地缩着,衣衫凌乱,胸前两颗突兀的红点看得人燥热难忍,水红的嘴唇张张合合,可怜得那么漂亮。他说,“我要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