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三分厌烦。
尧青止住筷,没吱声。
但脸霎时沉了几分。
他嫌我矫情。
男人一寸一寸地吸着面,每吸一口,就在心里重复一遍:他果然在嫌我。
虽与刘景浩这些日子接触了不少,但到底.....到底也只是一个同事罢了。
你没听他刚在老黄面前说,“这不得空带同事来尝个鲜儿嘛。”
同事......尝个鲜儿......
原是他自己想太多了。
他想要的,可远不止是同事啊。
刘景浩率先干完了面,不想才放下碗,就嚷着要跑厕所。
尧青看着他那空碗,一点儿渣也没剩,舔得比狗盆还干净。
头顶吊扇呼啦啦地转着,收音机放着他听不懂的京剧唱词。灯光透过帘布照进来,盖住男人下垂睫,投下一片昏黄。
尧青盯着那片黄,叹了口气,继续埋头吃面。
老黄搭着汗巾来收碗,“他又惹你生气了?”
尧青低头咬住筷子,“没有。”
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抬头看着老黄,“我们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朋友,对吧?”老黄擦了擦桌,将碗筷一并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