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凝无语了一秒,拿了两本面出来煮。
等待的档口,两人并排靠在厨台上,一边火光微亮,一边少年如竹,谁都没做声,展凝是懒得说,程谨言是想说,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,不免就一个人埋头在那尴尬。
“你去外面等着吧。”身边默默站着这么个人展凝也不太舒服,“马上就好了。”
程谨言领悟不到她话里表面客气实际撵人的精髓,平时冷眼也吃惯了,现下就是直接给几个白眼都无所谓。
“没关系,我跟你一起等。”程谨言说。
展凝没说话,只是直接换了另一边厨台靠着,程谨言搭在厨台上的手动了动,忍住了要跟过去的欲、望。
几分钟后,一人捧着一只陶瓷碗坐到了餐桌上。
安静吃完后,展凝看了眼时间,已经过一点了。
她看了眼对面还在喝汤的程谨言:“我去睡了,碗你洗。”
展家的孩子从来没享受过百分百被人宠溺的那种状态,适当的付出劳动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,有行动能力开始扔个垃圾,洗个碗,扫个地都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在展家的五年里,程谨言同展家孩子一样是这待遇,由此现在哪怕寄住在了程家,展凝对程谨言也完全没有要客气一下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