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该以何面目去面对伯伯,是去质问他吗,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呢。那个人说得对,伯伯不光是一个人,他也有伯母,姗姗和浚竹兄要照顾,要为他们考量。他不能为了两个死去的人,来让活着的人受罪。
更何况,更何况爹娘于伯伯,也只是多年不见的旧邻而已。
都过去这么多年没见,谁也不知道彼此变成什么样的人了。
可是,终究是失望的。
本以为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,有了依靠,有了支柱。可到头来,这偌大的世间,还是只有她一人。
薛冬梅哭累了,抱膝看着脚下的地。
金黄色的太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竹叶间,在她身上留下各样随风变换的光斑。竹叶零落地飘下,落在她的发上肩上。岳浚竹找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。
他快步走到她身边,单膝蹲下,看她双目无神,肿的透明的眼皮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红痕。整个人像是被打击了一样,没有一丝的精神气。
他伸手把落到她眼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而后,轻声问道,“团团,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边了?”
薛冬梅的神智回笼,只觉得双眼重的让她无力睁开眼睛。她伸手想揉,却被岳浚竹拦住,“你眼睛肿了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