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躺在浴缸里,听着舒缓的音乐。
大概是一口气松懈下来,这么多年困扰在心头的一件事终于解决,奚希竟睡过去。
沈劭南意识到不对,她从进去浴室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。即便女人洗澡比较精致,也不至于这么久。
浴室的门看不清里面情况,沈劭南有一瞬间的紧张。也许是因为今天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那几个小时里,关于生死的情绪被渲染得太多,沈劭南竟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,他怕奚希出事。
沈劭南抬手敲门,磨砂的玻璃门上印着竹子图案,他轻声叫她的名字:“希希,你好了吗?”
没人回应他,只有沉默,与空气中无声的潮湿水汽。
沈劭南拧眉,沉下脸色,犹豫了片刻,将那扇门打开。她没有锁门,因而轻易能打开,绕进里间的浴缸房,便看见她安然地躺在里面。
沈劭南松了一口气。
他轻手轻脚走近,伸手探水温,已经冷掉,这样会生病。他想起希希本就苍白的唇色,她不能再生病了。
她一双柔白的肩露出在水面之上,水是清澈的,泡泡早就消融,所以水面上与水面下并没有任何分别。唯一的一点,只有水从胸口处做了个分割,恰好晕开她饱满的雪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