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瑾,你脸呢?这么大一个人还哭。”
君唯清眼泪汪汪流个不停,嘴上一点都不含糊,元凤帝站也不是做也不是,站在原地不行,上前不行,后退更不行。
他现在只想连夜逃离这片大陆,挂在月亮之上。
不,是他老子,不能怂。
但他还在原地,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肉不抖,“朕是为他好,失去郡王身份,他能是什么?”
“他是君念,君慎言。”
元凤帝突然不理解君唯清了,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自豪,没有皇孙郡王身份,谢念就什么都不是。
“孩儿只当了两年不到的谢瑾,却当了十几年的君唯清,谢瑾有谢瑾的活法,君唯清有君唯清的活法,君唯清涉足五洲内外,故旧满天下,不是孩儿自大,五洲内外,无论何处,君唯清子君念都能有一席之地。”
“不过是个悬壶阁,一个灵宗而已。”
“只是父皇所见而已。”
“你倒挺有能耐。”
“我要是没能耐,能活到造反?”
元凤帝心里一梗,说得这么顺口,你就没有一丝心虚愧疚或者……悲愤。
君唯清仿佛听到元凤帝心里说的话,“我就是这个性子,日子过不下就掀桌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