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焦虑不安的在房间徘徊踱步,脸色有些失了血色。她没有注意到白琮已经被她翻箱倒柜的响声吵醒了。
白琮倚在门口,双手环抱于胸前,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翻箱倒柜,然后来回踱步,他眉头微蹙。
她失手伤了人命,变得神经兮兮可以理解,但她的状态分明不是那种自责的愧疚或悔不当初。眼睛过分雪亮,脸上只是略微烦躁,那是出于某种未解之谜的困惑造成的,绝不是心理上出现了问题的反应。
但她在找什么呢,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非得在半夜起来找。
她做的事总是能引起他的好奇心,而她本人对自己所做之事又表现得一脸的淡漠。
从结婚到现在至少有一周了,他没有听到她叫过他一声“老公”,没有见到她笑过。她也不与他同床共枕,为了和他划开界线她宁愿打地铺。这是个严重的问题,他男人的自尊被她给贱踏到地上去了。而且她坚持打地铺睡,看起来像是他在虐待自己的老婆。
她对此不但毫无歉意,那张北极脸甚至比他还要寒上几分。
奶奶失算了。他担心自己娶的不是老婆而是块冰,没有温度的冰。
“说吧,为什么回来结婚?”他就那么站在门口,昏暗中的双眼似深渊处的水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