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梁炎东觉得眼前这个刑警有点傻傻的天真,从刚才开始他一直保持写字姿势的手再次动起来,笔记本上多了一行透出主人调侃态度的字:你是个警察,靠直觉办案?
那本来是调侃,可是任非读起来,有觉得写这些字的梁教授有点教育的意思。
他无言以对,乌黑的瞳孔微微紧缩,紧张地抿着嘴角,无论梁炎东承认与否,他都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下去:“所以,教授,这也许是您这辈子唯一可以扳回一局的机会,您就要这样放弃吗?”
梁炎东放下笔,靠在了椅背上。他闭起眼睛,没承认也没否认,刚才剑拔弩张的会见室一下子安静下来,紧张的气息却在无声中蔓延。
房檐水嘀嗒落下的声音……
监狱外车轮压过积水道路的声音……
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的声音……
耳边微风轻吹而过的声音……
细碎的、微小的响动在这个瞬间沉寂的空间里被无限地放大,梁炎东始终闭着眼睛,任非也始终看着他,但他仿佛闭眼睛之后眼珠都在定定地看着某一个方向似的,眼皮之下,眼珠始终连动都没动过……
没人知道这男人裹在灰色囚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