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了几步,他事先没有预料过来会是这个情况,如今拼命说服自己冷静下来,把满肚子的花花肠子都挖出来想办法,十几秒之后,警队里的混小子终于脚步一顿,脑子里灵光一闪,计上心头——
“梁教授,就算您不能说,但您总能写吧?!”
梁炎东也没料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憋了半天会忽然说句这个,但任非根本没顾得上看人家的反应,话一出口他立刻就转身去关洋身上搜纸笔。
“……”关洋由着他把随身的笔记本和签字笔摸出来,看着他用那种跟小学生给老师交作业别无二致的动作递给梁炎东,微微睁大的眼睛在那瞬间简直乌漆漆亮晶晶——
“您写,有什么您写行不行?”
也许是三年的牢狱生活毕竟无聊,梁炎东冷眼看着任非这一系列的反应,竟也渐渐觉得有趣,他终于把纸笔接过来,而当他坐在椅子上又一次微微仰头看向任非的时候,他第一次动心思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年轻的刑警:
新进刑警,找自己的目的一定跟案子有关,而且是份严峻的、棘手的、毫无进展的案子——连环杀人案。
见面到现在,搓手、眨眼、跺脚、抿嘴唇,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潜意识里的焦虑不安,会这样没有底气——没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