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偏爱天然气质。小外甥像荒漠中一眼泉,甘冽清爽,沁人心脾。
还有车里那股香。李沛予身上干干净净,那这香显然是出自他人,柴暃有滤镜加持,认为非小外甥莫属。
她对用香也尤其苛刻,而车内这股香她曾经试过,不浓厚亦不繁复,闻起来是广阔一片海,边陲一颗星,轻快又明丽。
柴暃就这样自顾自遐想连篇,频频冲着倪末无声发笑。
然而甲之蜜糖乙之砒.霜,倪末只觉坐立难安。她嗅觉灵敏,往常就不太能接受柴暃身上的香味,现在仿佛变本加厉,要她真正见识香水强悍的侵蚀力度。
不仅如此,还要在柴暃的一再提醒下,说她并不擅长的场面话。更觉时间难熬。
好在李沛予并没有侃侃而谈,与那日在餐厅的坦诚模样别无二致。只剩柴暃这位社交达人见缝插针,偶尔几句玩笑话掩盖车内隐隐的吊诡。
窗外霓虹灯盏飞驰掠过,终于抵达目的地。两方一齐下车,毕恭毕敬道了别。
柴暃为没有找到机会让两人独处而懊恼不已,但脸上布满促狭笑容,让倪末很是费解。
“你不问问我干嘛这么开心?”
倪末跟她唱反调:“不问。”
“你先猜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