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全都表现在脸上。这会儿她一想通,刚才的纠结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,只单纯余下对朋友的关心。
窗外的夜鸦突兀地叫了两声。
甘棠下意识向外瞥了一眼,之前的月色仿佛一下子低进了夜里,暗云垂垂地往下压,似是风雨欲摧。
与此同时,隔壁巨大的破裂声荡着夜色直趟趟地传了过来,乍似平地一声雷,惊得两人猛地跃起身来,匆忙推开椅子就往外冲去。
还是出事了。
短短不过转眼的功夫,就像是突兀间换了个天地。
甘棠有些站不稳,手扶着门框,苍白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——李白赤红着双眼,头发半散半束,手里拿着他那柄长剑四处乱刺,毫无章法的样子,周围桌上摆着的花瓶已被他挥到了地上,连花带瓶碎了一地。
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,七节一拍,似是入魔。唤他也不应,时笑时癫,恍惚间竟隐约从他眼里看出了泪来,也不知是真的还是错觉。
厉戎皱着眉站在甘棠前面几步,手里已抽出了棠溪剑,横刀护向她,不动声色地戒备起来。
当时他答应李白的时候,其实心里就有些不妙的预感。但是换位思考的话,他俩其实是同一种人,为了达到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