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几乎都发生在转瞬之间,她的手刚刚触碰上屋门,就感觉到脖颈处同时传来一阵凛冽的凉风,夹携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意破空而来。
甘棠顿住,额上渗出了细汗。她微微侧头,看向自己身后——李白不知何时站了起来,立在那凳子前没两步的位置,仍是拿着他那小酒盅,一口一口的小呡着,连眼风都没往她这边扫过一眼,但他持剑的手却是又准又狠,稳稳落在她脖颈的位置,半分偏差都没有。
“跑什么啊?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。”李白饮尽了杯中的酒,终于正过眼来看向甘棠,似是惋惜般的叹了口气,“现在好了,都流血了。”
原先可能是太过紧张,没有什么感觉。现在听他一说,果然感觉脖子处有轻微的疼痛感,甘棠放轻了呼吸,尽量不让脖颈去触碰到他的剑刃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她问。
李白看了甘棠两眼,见她似乎确实已经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后,转手收剑入了鞘。
甘棠有了之前的教训,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,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,既不愤怒也不戒备,低眉呈一副温婉面孔。
他似是觉得有趣,脸上笑意又加深了几分,抱臂招呼她说:“来,我们坐下谈。”
两人相对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