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在妆镜前,好生打扮一番,顾皎早换好了衣服,一身利落的黛蓝烫金云纹圆领袍,翻出一角鸦青领子,头戴暗金镂空冠,发髻中插了根素玉簪,可谓是玉树临风,这都得益于秦骅优良的皮囊,和伯府的泼天富贵。
她从未在宴会当天穿得这样轻松过,她先去穿山游廊散了步,用了午膳,在看了一册话本,秦骅那边才到了尾声。
她往日也是这样,被压在镜台前梳妆打扮,从早上一睁眼到临近晚膳,滴米不进,就为了不弄花精心绘制的妆容。
顾皎从未想过男人会这么轻松,只用穿个日常的袍子,随时随地都可以赴宴。
秦骅顶着沉重的五尾玛瑙凤冠,耳戴垂珠坠,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厚重而华丽的衣裳,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闪了脖子,当场毙命。
这些昂贵的珠宝衣裙像是无法挣脱的枷锁,将他牢固地束缚起来,动弹不得。
他当年在军营扛着磨盘跑步时都没有这般难耐过。
秦骅心情极度不好,以至于他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出来,看到什么东西都不顺眼,出门时遇见一只正好从树杈上飞走的喜鹊,他心里都骂了一句不识好歹。
一行人缓慢地出了府门,到了马车前,顾皎伸出手,她本是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