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一样扎在她身上。
喜床前挂着百子帐,静无被扶着坐在床上,觉得身下有些硌人,刚微微抬起身子,又被一双大手狠力按了下去。静无吃痛
地咬住了唇,便听到一个老妇人嘶哑的声音:“今日可是夫人大喜的日子,坐帐坐的是子孙富贵,万不能坏了规矩。”
静无带来的丫鬟见那个程家的嬷嬷拉着好长一张脸,心中更为不忿。香枝在她手里塞了块银锞子,赔笑着叫她出去吃茶,
那婆子才不情不愿地走了,一时间房里只剩下静无从侯府带来的丫鬟嬷嬷。
丫鬟们扶静无起身,将床上的花生枣栗扫开一小片,却看到静无已经将头上的喜帕扯了下来。香枝欲言又止:“姑
娘……”
静无说道:“帮我把头上的发髻拆下来。”
她今日绾了高髻,珠翠戴了满头,看起来华美,却重得很。
丫鬟们犹豫着没敢动弹。瑞嬷嬷劝道:“姑娘,姑爷想来是因为那些个陈年旧事与侯府有些芥蒂,可说到底,日子是自己
过出来的。正所谓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’,姑娘今日忍了一时之气,他日姑爷必定更加怜惜您。”
静无心中嗤笑,程家人对定安侯府,何止是心有芥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