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这是她的壳,外面只要漏进一丝气流,她就会原形毕露。
所以,她没看到易聊的嘴角翘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弧度,眼睛里像是打碎了月光,散着星星点点的光华。
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:“你家有笔和纸吗?”
被窝里的人:“没有毛笔,钢笔和大白纸行吗?”
“也可以的。”
“就在书桌上,自己拿吧。”
易聊取了笔和纸,坐在地上,在床畔放了本厚书垫着,准备开始写字,苏雨眠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眼睛从被窝里露出来。
写字时的易聊很专注,笔尖抑扬顿挫,行云流水。可能因为用的不是毛笔,跟平常微博里的写字视频不一样,现在的他近在咫尺,近得连额前有多少碎发,她都可以数得清楚。
无论他有多少粉丝,身上聚集着多少目光,仿佛在这一刻,他是只属于苏雨眠一个人的。
苏雨眠自私地这样想着,在钢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中,终于再次进入梦乡。
睡着前,易聊似乎跟她说话了,他好像在问“你猜我写了哪首诗?”
苏雨眠心想:这还用问吗,《菩萨蛮》呗。
易聊却说不是。
他今天写的是《赠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