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孑宇把一盒生煎递过去,他不打算就此打住:“我这两天仔细想了想,还是后悔录取了她。大家这些年桥归桥路归路,现在就在眼皮子底下,天天膈应。找个理由开了她,我来做这个恶人,成不?”
江时烈不吭声,拿着筷子挑了个底部烤得最焦的吃上。
杜孑宇在他另一边坐下,看着他沉默地吃着。
江时烈一连吃下三只后,语速很慢地开口道:“我没什么想法。”
杜孑宇没马上回嘴,不清楚他这句没什么想法,是对他的提议没什么想法,还是对那个人没什么想法。
“有烟吗?”江时烈突然来了句。
他很久不抽烟,家里不会备着。
杜孑宇的话堵在嗓子眼滚了圈,还是给咽回去了,从兜里掏出包烟丢给他。
他摸出一根,叼在嘴里,斜眼看着边上的人,杜孑宇心里烦得很,还是从兜里又摸出只打火机,给人点上。
他用力吸了一口,眯着眼,过了会,缓缓吐出。
悠长,平静,等着烟在自己面前散了,他才再次开口,仿佛踩过他断腿的伤处,咬着牙也得承受。
江时烈轻蔑道:“老子是那种给人穿小鞋的人么?”
杜孑宇不太确定地反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