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汀像是没看到一样,继续盯着座位发呆。老爸最喜欢吃火锅,但老妈嫌火锅味道大,不同意在家里开锅,把老爸委屈死了,但凡有机会外食,必选火锅。
“这个黄喉可好吃了,还有这个竹荪,鲜得你掉眉毛。娇娇,来,把碗拿来。”
她仿佛看到老周同志就坐在她对面,圆脸上都是汗,明明不能吃辣,偏偏好这口,把自己辣得五官扭曲,还甘之如饴,满足得笑个不停。老冯同志在旁边不停地给他倒水,不给他喝冰可乐,怕他把胃搞坏,前两年工作压力大,已经有过胃溃疡,可不能乱来。
她就乐呵呵地吃着碗里的肉,喝着快乐肥宅水,跟着老冯同志一起笑话老周同志不能吃辣,还点个辣锅。
手机时不时震一下,班级群,姐妹地下群,家族群,陆陆续续有新消息,红包不停地撒,她都没去看。
以前她也爱凑热闹,可现在,她最好谁都不要想起她,让她一个人安静会,不要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问她过年好不好,有没有好好吃饭,家里需不需要买点什么。
她的神经就在这些慰问中,一次次被刺痛,他们非要一遍遍地提醒她,她现在是个孤儿吗,没娘管,没爹疼,一个人不小心在家里就会被饿死?
她知道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