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跟着他征战的队友封个厚点的红包,也好让大家过个好年。杜孑宇问他这个年打算怎么过,他还能怎么过,每年都是和赛道一起过,今年不会是例外,再就是睡个安稳觉吧,这大半年,他几乎没怎么睡踏实过。
安安静静,平平安安,过个年。
这绝对不包括,半夜两点,被电话吵醒。
江时烈没有起床气,但作为正常人,三更半夜接到电话,心里头不是发毛就是火大,他眼睛都没睁开,伸手抓过床头的手机,压低嗓门,极度不耐烦地接起电话:“谁?”
“江时烈。”
连名带姓这么叫他的人不多。
大多是跟他关系不怎么样的。
比如他老爹,他死对头,他老师。
现在,好像还有一个。
江时烈猛地睁开眼,盯着黑漆漆的空气,大脑反应了两秒,就这短短两秒,立马换来对方一顿炮轰。
“我叫你呢,没听见?”
烈小爷:“……”
“你在干嘛?”
电话那头背景音十分嘈杂。
江时烈以为自己睡懵了,难道现在外头是白天?
他将手机拿远点,看清楚了时间,没错,凌晨一点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