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不肯绝,如春日里淅沥的小雨,润物无声,偏又不肯停。
秦绾宁抿住唇角,将口中的声音咽了回去,忍着全身的颤栗,任由萧宴摆弄。
外间下起了下雨,白日里还是晴日,到了夜里忽然就落雨了,淅淅沥沥,寒意入侵。
锦帐喘.息声渐渐被突如其来的雨声掩盖了。
****
萧宴清晨回东宫,东宫詹事来禀江氏的动静。
江氏嫁女,带了两名庶女进宫。
萧宴顿愕:“江氏的意思?”
詹事回道:“是国舅的意思。”
萧宴没有再问了,詹事悄悄道:“那两名庶女是悄悄来的,国舅想纳妾。”
“他心是不小,敢打江氏的主意,不怕那些文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。”萧宴冷笑道,但他不会让国舅这么做,国舅被人诟病,他二人又是甥舅,指不定还会被他连累。
“你告诉国舅,敢动江家的人,孤能教他无子送终。”
詹事一颤,他跟着太子许久,以前在徐州之际就不喜欢这位舅父爱管闲事,进入帝都金陵后,国舅不晓得安生,处处与人攀比,太子厌恶至深,偏偏又得喊一声舅父,一直忍着。
这次怕是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