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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默默的念着:谢毛毛,对不起。
他见过学校里被担架抬走的人,有的人回来了,有的人没有。
谢毛毛是妹妹,但是当他来海城的第一天时,她却肯为他挺身而出,帮他打跑了张小熊。
现在轮到钟安龄保护她了,哥哥是要陪着妹妹的,他心里想着。
紧紧的握住了谢毛毛的手,怎么都不撒开。
直到到达了医院的时候,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弥漫。
冲的人头脑发昏,只想捂住鼻子,但是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却钻进了着毛孔,无处不在。
钟安龄一路走来,看着走廊上都是生病的人。
他们的面容或苍老或年轻,但是此时都是满脸病容,手上打着吊瓶,佝偻的身子似乎要把自己的心脾肺都给咳出来。
还有啼哭不休的婴儿,远处悲痛的家属。
抬着谢毛毛的担架路过他们的身边。
但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麻木,似乎生活在如此压抑而又嘈杂的环境里,已是常态。
钟安龄站在了中间,看着谢毛毛紧挨着眼睛被送进了治疗室,然后门在他的面前缓缓的被合上,他的眼底一片茫然。
陈丽过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