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地像一面水中镜、一朵月中花了。
褚洲在想,如果今夜她真撑不过去死了,自己又会如何呢。
诚然,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,她带来的体验都是愉悦和快乐的。
然而从前没有她的日子里,只不过是无趣了一点点,乏闷了一点点,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了么。就算没有她,日子也会照旧。
简而言之,如果他觉得烦了腻了,可以毫无负担地转身就走,大不了就是少了一个名义上的妹妹,一颗失去价值的棋子。
然而褚洲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胶着在她的脸上。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耐心,盼着她睁开眼儿看看自己。
盼山端着热腾腾地药汁进来,递了过去,默默地看着褚洲往黑糊糊的药汁里面倒了不少的方糖,“大人,娘娘自小是吃药长大的,不怕苦。”
褚洲不耐地吩咐她出去,“她哪里是吃得了苦的。”
说罢抬起以芙的下颌,舀了一勺药汁往口里灌。
盼山惊叫一身,不放心地半路折回,“大人哪里能这样喂药,可不把药汁都洒了嘛!”
褚洲神色阴郁,“出去。”
见盼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,他揽过以芙的身子,掐着她的下颚喂入一勺,“不乖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