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一点点地撕破虚幻的表象,再等到她避无可避的时候,再予个灭顶的重击才最有意思嘛。
“你若是安分守己,你兄长自然平安无事。”
“安分守己?”以芙美目尽显不甘,皓齿紧紧地碾着这四字,“大人把奴家送入宫内,可不是图的这个吧?”
褚洲哂笑,“你觉得本官图什么。”
“大人有异心。”
呜呜的树啸吹散她的话,于是以芙重复了一遍,“大人把奴家送入庭掖,有谋逆之心罢。”
从前远在丹阳,除去他担任尚书令、加官太尉一职,以芙对于褚洲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杀伐果断、背负骂名的表面印象。
不过沿途走来,驱车的车夫偶尔会和盼山提一嘴儿褚洲的事,才知朝廷如今局面。
褚洲倒算得上位极人臣、只手遮天,只不过近年来陈、刘两派的联结,多加阻挠他做事,关于弹劾的相关言论更多。
皇帝贪美色,偏偏这时候他又投其所好送自己入宫,除了笼络圣心这一原因,说不准也有放松皇帝警惕的意思。
“你的意思是,本官送你进宫是为了放松皇帝对我的嫌隙,好篡位夺权?”
以芙瞪大双目。
他怎可这样若无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