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忘的东西,记得那一声声歇斯里地的叫、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、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疤,才能鞭策他走到如今这位置。
置于面前的这个人么。
褚洲敛去眸中针芒,微微一笑,“记的。”
……
以芙走出雅间时,脚步都是轻飘飘的。
男子低沉带笑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密语。
——要不要,跟了我?
盼山在一边偷偷端详着以芙的脸色,随即将手里的团扇扇得飞快,“姑娘,您热吗?”
以芙燥着脸挥开扇子,“嬷嬷呢。”
“嬷嬷似乎有些事要与你交代,便提前在你房里等着了。”
……
以芙还是拿不准自己心里的意思。
若是碰上别的鸡零狗碎的晦气事儿,她倒是有余力冷冷静静地解决了。可偏偏那个人是褚洲,又那样柔情蜜意的说话。
杨嬷嬷的意思是让自己跟了他,左右是个自己中意的郎君,今后就高枕无忧了。更何况,像他这样有权有势,模样俊郎的客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呢。
直觉上来说,以芙心里还是坠恐。
因为褚洲所说的“跟了他”,不是让自己做妾、做外室。而是冠了他的姓、改名